作者碎碎唸:坂道系連更

abo設定,警官理X法醫睡,警官鴨X警官馬

若能在夢中,與你相戀,那便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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痠痛的滋味麻痺全身,渡邉掙扎著想坐起身,卻是無法動彈。目光緊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氣味纏繞著嗅覺,她很快的便斷定自己身處何處。

 

自嘲的勾起嘴角,眼角應泛起的濕潤早已乾涸。

 

「為什麼要這麼的拼命,妳知道這樣是換不回她的。」

 

對於守屋擔憂的話語,渡邉闔上了雙眼,開口時的語氣不如平時那般沉著,反而是雲淡風輕的,字字敲打心尖。

 

「如果是妳失去了友香,妳還會如此鎮定嗎?」

 

淺而易見的答案,渡邉相信守屋應該知曉。

 

只是

 

難以言喻的痛楚,哪能用簡單的字句而輕易表達。

 

「渡邉理佐!妳就不能振作一點嗎?」

 

看著昔日隊友現在這般不顧自己生命的自暴自棄,守屋忍不住的對著渡邉訓斥,儘管效果微乎其微更甚毫無起色,她只覺得對方這樣頹廢,不過是讓自己陷入另一個死胡同罷了。

 

「茜,妳走吧,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好。」

 

近乎於哀求的語氣,令皺著眉頭的守屋也不得不退讓。

 

關上門,寂靜如潮水般湧來,將渡邉吞沒。

 

1.

 

一開始的相遇不過是因為工作緣故

 

但,又是何時把自己陷進去的呢?

 

兩年前的渡邉還不是鑑識科的一員,做為基層警員的她必須要跑許多的案發現場。

 

而某次的案件便讓她有了進鑑識科的機會,那次也是她與長濱初次共事相識的契機。

 

那日的傾盆大雨從早晨便落下直至傍晚也沒有停,渡邉只覺得煩躁,畢竟這樣的大雨通常容易破壞現場,特別是戶外的線索更容易因雨水而被沖刷乾淨。

 

雨水毫不留情的落下,被叫來支援的渡邉沒有撐傘,只得趕緊跑進被封鎖線限制的房屋屋簷下,身上的制服已經濕了大半,皺了下眉頭,她還是站在大門前拍了拍衣服試圖拂去水珠。

 

「這個給妳用。」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著實讓渡邉嚇了一跳,作為警察的本能讓她轉頭時便快速的掃描了對方,才發現是被派來的實習法醫。

 

「謝謝妳的手帕,長濱さん。」

 

她不好意思地接過了對方的手帕,並在心底覺得自己怎能如此失禮。

 

「渡邉さん,能陪我再進去一趟嗎?」

 

又是有點忽然的問話,這次的渡邉沒有再被嚇到,只是鎮定的想了片刻,搖搖頭婉拒了對方。

 

「我是被派來支援看守現場的,這樣隨意進出現場算是擅離崗位。」

 

「是嗎?我以為渡邉さん是會變通的人呢。」

 

長濱看著被自己的話語戳中心坎的渡邉,對方動搖的神情讓她忍不住的勾起嘴角。半晌,她伸手抽走了被渡邉攥在手裡的手帕,再度開口時的語氣也不再這麼咄咄逼人。

 

「下次再聊吧,渡邉さん。」

 

完完全全的招架不住,這是渡邉當下的想法,她並不理解長濱那樣的問話,是試探或是機會。

 

真是糟糕透了。

 

她在心底徹底的怨恨著雨天。

 

2.

 

再次相遇不過是個簡單製造的巧合。

 

渡邉被派往法醫解剖室拿取資料時還在想為何是自己被派遣而不是其他前輩,但在看見長濱的同時,便瞬間知曉了這一切的主因。

 

「是妳故意叫我來的?」

 

站在辦公室門前,渡邉一步也沒超過那條無形的界線,只是有點冷淡地盯著坐在工作椅上喝著茶的長濱。

 

「如妳所見,我只是個實習法醫,可沒這麼大的權限。」

 

放下還冒著熱氣的茶杯,長濱勾起嘴角,澄清了自己平白無故被對方附加的罪刑。

 

「那麼,為何是我?天下可沒白吃的午餐。」

 

謹慎地拋出問句,渡邉並非不相信長濱的話語,只是相識時間過短,她還不能摸清對方的底細和盤算。

 

「這個緣由,恐怕得由妳自己去找。」

 

長濱的話語並未給予相當大的提示,只是很明顯的示意了渡邉,這些舉動並非對方所為。

 

仍舊是警戒的狀態,渡邉接收了長濱遞來的信封袋,快速的掃了眼內容,滿是不相信的眼眸閃過了一絲猜疑及半分的不敢置信。

 

「這是……」

 

「上頭的惡趣味。」

 

無奈的聳聳肩,長濱不以為意的轉身便要回到辦公桌忙碌自己的事。

 

「長濱さん當初加入時也是這樣嗎?」

 

「算是吧,不過上頭的第一步就被我發現了而已。」

 

頭也不抬的,長濱認真的書寫著什麼,但回覆渡邉的話語卻帶有少許埋怨。

 

腦袋不停運轉的翻攪著長濱所說的一字一句,半晌,渡邉才說了句“打擾了”保持禮節。

 

離開時,也因複雜的現況讓她並未注意到長濱的視線。

 

信封袋上的地址寫著搜查一課,那是渡邉剛入警校時便聽聞過的傳聞,表面上是輕鬆領薪水的閒職,暗地裡卻調查著警察體系裡的弊病。

 

但,總歸是流言,沒人可以查證,她也從未放在心上。

 

而現在的情形,確實讓渡邉摸不著頭緒。

 

禮貌性的敲了敲掛著搜查一課牌子的木門,渡邉轉動門把,只見空蕩的房間放著幾個辦公桌,而視線裡僅有一個人背對著自己站在課長的辦公桌前。

 

「那個…請問菅井課長在嗎?」

 

聽聞她疑惑詢問的人轉身,面上表情稍嫌嚴肅。面前那人的事蹟渡邉早已耳聞,作為刑警隊裡唯一的omega,十分拼命的性格與alpha不相上下,更甚辦案調查率極高。而這樣的傳說人物,卻在此刻站在她的眼前。

 

「守…守屋刑警,妳好…我是……」

 

「渡邉理佐,對吧?」

 

因緊張而結巴太不像自己,她不知該詫異於守屋知曉自己的名字,還是應該讚許自己沒有因太過震驚而落荒而逃。

 

「嘖,菅井這傢伙,又不跟我說招人的事。」

 

兀自的打開了辦公桌上鎖的附設櫃子,守屋順其自然的動作讓渡邉更加困惑了,她並不理解作為刑警的人為何對這間辦公室如此熟悉。

 

「那個……」

 

「妳應該有收到一封信吧?打開來看過了嗎?」

 

悄悄看著正從櫃子裡拿出的文件夾的守屋,對方突然地回頭及出聲打斷了渡邉剛冒出話頭的語句,一瞬而過的,具有壓迫性的目光著實讓她警惕許多,更是扳直了腰。

 

「看過了,信上只寫著來搜查一課找菅井課長而已。」

 

「看來是都交給我了啊,真是麻煩。」

 

闔上文件夾,嘆了一口氣,守屋對著渡邉招了招手,並示意對方坐在辦公桌配置的椅子上。

 

「知道妳為什麼被叫來這裡嗎?」

 

「不清楚。」

 

「那,妳願意接受這份工作嗎?」

 

「但…我還不清楚工作的內容。」

 

「妳在學院聽到的傳聞有一半是真的,這就夠了。」

 

守屋遞出了同一份檔案夾,並示意渡邉打開。

 

後者謹慎的打開,目光所及全是自己的個人資料,眉頭緊鎖的讀著,渡邉很是不解的看著守屋,只因,手上的資料,記載的事蹟過於詳細了。

 

「這只是必要的調查流程,最終篩選的文件就是這樣。」

 

「現在只差妳簽名同意加入而已,要加入嗎?」

 

并非威脅性的,渡邉清楚知曉守屋這是保留了退路給自己,而當她對上後者的眼眸時,那份在眸底展現的堅毅,早已先行了思考,自我同意。

 

「歡迎加入欅計畫,渡邉理佐。」

 

3.

 

「為什麼招她進來?」

 

送走了渡邉,守屋仍然沒有離開菅井平時所坐的那張辦公椅。語音剛落,辦公室旁附設的隔間門便自動的打開,她連抬眼都沒有便知道菅井正從那裡面走出來。

 

「茜不覺得我們這個計畫很缺人嗎?」

 

理所當然的語氣,正是守屋覺得菅井令人討厭的一點,但她也沒有這麼簡單的接受了對方的挑絆,鎮定了脾氣,她看著還悠閒泡著咖啡的人蹙了下眉頭。

 

「友香,妳別忘了最近的情勢不容許妳胡來。」

 

被叫著名字的人並不惱,放下了盛裝著溫度適宜咖啡的馬克杯,轉身的時候恰好背對了從百葉窗洩落的午後日光,仍是那樣溫和的笑,守屋卻知道菅井這時的危險程度才是最高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茜,不要擔心我。」

 

「擔心?我幫對手默哀都要來不及了。」

 

還交談著話語,空氣中的咖啡氣味卻更加濃厚了,守屋知道不是因為剛泡好的那杯咖啡,而是因為眼前依然笑著卻按住自己右手的人。

 

「茜覺得渡邉是個怎麼樣的人?」

 

突然的轉移話題,附在手上的力度卻沒有絲毫的放鬆。沒有回答,守屋只是輕輕的抬首,緊緊盯著菅井,彷若這樣便能從對方眼中撬開一絲一毫線索。

 

「妳想要我回應哪一個,友香。」

 

過了半晌,不如前些時分警惕反而放鬆了許多的嗓音,從喉中發出。緊緊蹙著眉,守屋並不理解菅井這樣做的用意為何,無論是現下的情形,還是招募渡邉的決策。

 

「那麼,茜,能不能先幫幫我呢?」

 

聽聞菅井那樣宛如乞求實則暗示著什麼的語句,守屋並沒有移動被菅井按住的右手,只是抬起沒有被束縛的左手,勾住了面前人湊近的後頸,恰好的止在視覺焦距還能看清的距離。

 

「這算因公徇私嗎?菅井課長。」

 

「那要看妳的表現了,守屋刑警。」

 

在距離為零之前,輕聲的詢問是戰爭前的暗號。牛奶氣味隨著話語落下而展現出來,奶香融合了空氣中沉悶的咖啡苦味,恰好的互溶,是誰也不讓誰的證據。

 

整理好凌亂的衣裳,守屋壓緊了頸後的抑制貼,並瞪了一眼坐在辦公椅上還在嘗試繫好領帶的菅井。

 

「妳知道最近越來越多流言了嗎?」

 

「當然知道,不過那種小事應該不會影響守屋刑警吧。」

 

看不下去的伸出手,守屋打出一個漂亮的領帶結,在拉緊的時候還不忘用了一點力以此警告還帶著笑容的菅井,儘管在她眼中,那樣的笑簡直狡猾的像狐狸。

 

「果然是毫不留情呢。」

 

「不過,茜最近也得小心一點。」

 

戴上眼鏡,菅井點了點桌面上的資料夾。裡頭的文件守屋早就看過,現在的再次提醒大概是因敵人的舉動越來越沉不住氣,我方的行動仍不能太過張揚。

 

「但,友香妳為什麼要招募渡邉,妳明明知道有人在盯著她。」

 

沉默了下,守屋依然問出了前些時間的疑惑。依照最近的局勢判斷,她們都很清楚渡邉很有可能被那方人作為替死鬼,現在的邀請行為只不過是增加了計畫失敗的因素。

 

「渡邉理佐在警校的成績優異,現在的職位不過是大材小用,我們的招募反而斷了那些人的後路。」

 

「而且很有機率的,能反將對方一軍。」

 

闔上了渡邉的檔案,菅井仍是那樣溫和的笑,但守屋知曉,接下來的這場暴風雨大概是躲不掉了。

 

4.

 

加入計畫已經過了五個月,渡邉只覺得工作沒有什麼過大的變化,只是從基層警員的身份升職到鑑識科專員時,薪水比較多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便是長濱來找自己的次數變多了。

 

「我又不是妳的專屬快遞員。」

 

「理佐不是沒事做嗎?不如來幫我。」

 

不知何時,長濱對於自己的稱謂從一開始的渡邉さん變成了理佐,而自己也不知為何的就這麼順從了對方。

 

總有種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她不禁這麼想著,但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從未拒絕過對方的請求。

 

「這次的資料也太多了吧。」

 

「沒辦法,最近屍體多了一些,可能是因為季節的關係吧。」

 

目光掃過長濱辦公桌上積蓄的資料夾和紙張,渡邉很難想像這樣的工作量有多麼龐大,以及眼前這個人是如何完成這些工作的。

 

「先幫我把這些裝訂跟分類就好,我還有一些還沒印出來。」

 

看著長濱輕鬆的指了指桌面堆疊的紙張,渡邉只覺得今天的下班時間可能會再稍微延後幾個小時。

 

沉默的看著已經開始工作的長濱,渡邉有點懷疑對方的體力值是否是無限的,而且這樣的工作強度她還是第一次見。

 

「妳昨晚有回家嗎?」

 

挽起衣袖分類好資料,渡邉邊用大型釘書機裝訂邊問著在敲打鍵盤的長濱。

 

「沒有哦,已經一個月了吧。」

 

雲淡風清的回答,長濱毫不在意的態度著實讓渡邉佩服。但,這更讓她很難跟教科書上所寫的omega劃上等號。

 

儘管已有守屋的先例,當初知道長濱的存在時仍是讓渡邉詫異。

 

「所以妳睡在這間辦公室一個月了?」

 

「案件多的時候,這很正常。」

 

「理佐難道沒有值過夜班嗎?」

 

「有過,只是時間沒有這麼長。」

 

搬運資料放入一旁放在地板的箱子,渡邉拍了拍手上的碳粉印,轉身時看見桌上沒有明顯減少的資料量,她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重複著裝訂及搬運的工作又過了幾個小時,渡邉轉了轉有點僵硬的肩頸,著手整理起桌上剩下的最後一份資料。將資料放入紙箱再蓋上箱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活動著已經有些僵硬的手臂,她隨意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辦公桌,才發現長濱已經睡著了。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吧,她想。

 

原本是想伸手將長濱披在肩上的毛毯稍稍拉高,渡邉卻在靠近的時候止住了動作。

 

因為,她第一次聞到了長濱的信息素氣味。

 

雖然衣服沾染著福馬林的氣味,信息素的香甜氣味卻還是難以忽視。

 

長濱的信息素是星星糖的氣味,有點甜卻不會過分發膩。聞著這樣的信息素,渡邉忽然有點不知是否該伸手幫對方拉高毯子。

 

她只怕擾了這份片刻安寧。

 

原先伸出去的手就這樣猶豫不決的停滯在半空中,靜謐的空間只有暖氣機作用的聲響,渡邉看著趴在桌上的長濱,疲憊的痕跡清晰可見。

 

明明不用這麼勉強也沒關係的。

 

悄悄的記下了眼前人的這般模樣,渡邉收回了擱淺在空中的手,無聲地注視了片刻才放輕了步伐悄然離去。

 

5.

 

暴風雨前的寧靜,總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但,傾盆大雨落下之時,誰又能微笑呢?

 

近幾日沒由來的煩躁讓渡邉感到有些不安,或許是做為警察的直覺令她的神經自然而然便常處於緊繃狀態,但這如坐針氈的感受,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沒...沒事,可能是最近的案件太多了,有點累。」

 

心不在焉的吃著飯,渡邉下意識地迴避了長濱探究的眼神,她只怕被看出任何古怪的跡象,卻未曾想過對方早已知曉了自己的異樣。

 

「理佐明明進了鑑識科一年多了卻還不習慣嗎?那要不要乾脆調來我這裡幫忙?」

 

因長濱的話語而在喝水時嗆到,渡邉毫不猶豫的瞪了眼前明顯開著玩笑的人,後者倒是因她這般失態的模樣更加開懷。

 

「不要隨便沉著臉,理佐還是笑著比較好看。」

 

拿著紙巾仔細擦過還掛在嘴角的水珠,長濱故作前輩姿態的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萬分溫柔。

 

「ねる」

 

「嗯?」

 

「晚一點下班之後…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目光毫不轉移的注視著眼前人,渡邉沒由來的緊張起來。明明這樣的邀約並非第一次,卻猶如初次那般讓人窒息。

 

「理佐請我吃飯就可以。」

 

「會請妳的,別擔心。」

 

目送著長濱離開餐廳的背影,渡邉沒由來的覺得對方其實距離自己很遠。只是,並非物理上的距離,而是內心的某些事物阻擋了她們的交會。

 

或許,相處的再久一些,我能更了解妳。

 

收拾好桌面原先散亂的資料,渡邉瞥了眼時鐘發覺離下班時間還早,便想著將最近蒐集的文件拿去給菅井,但到了辦公室門口,她卻下意識的止住了敲門的動作,選擇站在不會被看見的死角,看著裡頭交談的菅井與守屋。

 

「妳知道這樣很危險,為什麼還讓長濱去面對那傢伙。」

 

「茜,ねる她是自願的。」

 

房間內,蹙著眉頭的守屋和無奈的菅井,談論的話題則有關於長濱。渡邉直覺的感到不安,卻還是按兵不動的聽著,只盼能再找出些線索。

 

「為何不先跟我商量?長濱很有可能被當成威脅。」

 

「已經來不及了,她現在只能靠自己。」

 

親眼看見菅井那般決斷的眼神,渡邉毫不猶豫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開口時的果斷是過去未曾見過的語氣。

 

「她,在哪裡?」

 

明明是無數次走過的走廊,渡邉只覺得此時的道路宛如地獄的通道。踏著毫無節奏的步調只為更快的抵達,卻在近在咫尺時,一聲槍響打破寂靜。

 

咬著牙,她推開了長濱辦公室的門。目光所及的雜亂景象與昨日的整潔形成對比,隨意散佈的血跡包圍了癱倒在地上的人也觸及了站著的另一人。

 

而他,卻笑著。

 

等到菅井及守屋趕到現場的時候,渡邉已經將陷入發狂狀態的嫌犯壓制在地,毫無表情的她只是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長濱,眼神空洞。

 

6.

 

抓了人判刑天經地義,渡邉卻覺得這樣對死去的人毫無意義。

 

一向遵守著守則的她忽然迷失了方向,便不顧了其他人的勸阻自願調離了鑑識科轉去了刑事,為的只不過是那一絲自我欺瞞。

 

這般束縛自我,不過是想尋求那人生前的目標,可一切都不及過往。

 

躺在病床上,平靜的讀完前些時分守屋遞給自己的信,渡邉妥善的將紙張收回了信封。

 

不發一語的注視著紙面上那熟悉的字跡,她毫無由來的笑了。

 

"喜歡"二字的份量,如今又有多重呢?

 

答覆只能交與夢裡有妳的天堂。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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