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碎念:很久沒更新,這次是坂道系。

以下正文

 

16.天使與惡魔

(18歲平X21歲睡)

 

如果說自己是惡魔,那人便是天使中的魔鬼。

 

紙醉金迷的生活吸引著平日被規矩束縛的眾人墮入玩樂深淵,酒吧裡各色形式的人屢見不鮮,唯獨那人的目光令人沉迷。

 

作為酒吧的常客,長濱習慣選擇靠著吧檯的座位,點上一杯COSMOPOLITAN,粉色液體是她可人的甜美外表,高濃度的基酒才是她的真實,辛辣卻帶著酸甜。

 

端著酒杯,輕輕劃過的視線宛如銳利的小刀,猜測身分或是看穿他人的把戲是她夜生活的小小樂趣。

 

擁有姣好面貌的人樂此不彼的對付前仆後繼的搭訕者,不言明的曖昧是她遊戲裡的一環,狠狠推開的示意是玩膩了的垂憐 。

 

自己大概是惡魔吧

 

長濱時常的這樣評論自己。

 

又是一輪新的遊戲,剛遞上的酒杯還帶著冰塊的溫度,視線早已被那人吸引住。

 

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到其他能夠匹配的詞語,她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能夠形容穿著飄逸黑裙的人。

 

“精緻”

 

坐在離自己稍遠的環繞沙發角落,那人的視線時不時的掃過舞池區,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愛佳,那個新人是誰?」

 

長濱問著空閒下來的調酒師,或是無心或是有意。志田聞言看往她手指的方向,不自覺挑了挑眉,只一秒便變回原本的笑容。

 

「那個人啊,好像是某個行業的繼承人吧。」

 

「怎麼?難得感興趣了?」

 

「並沒有,只是看到生面孔好奇罷了。」

 

對於志田的調侃,長濱只是翻了個白眼,再次側過身,這次的視線倒是與那人相交。

 

只是一瞬,帶著邪氣輕笑著的人,含著坦蕩的目光,長濱只覺得自己彷彿被看穿了防備,拿著酒杯的手也不自覺的顫抖了下。

 

再想細看,只剩下被多色燈光渲染的背影。

 

沾染著酒精的情緒產生著煩躁,長濱一臉不開心的打著心裡算盤,而身旁緩緩坐下的身姿則讓她的計畫失效。

 

「妳剛剛在觀察我?」

 

略低沉帶著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帶有少許質問的語氣,長濱猛然的抬起頭,心念的人就在自己身旁。

 

未染至黑色髮根的金色髮絲在燈光下顯得燦爛,淺色唇膏襯托出那人的少許稚氣,嘴角勾著的看似無害的笑,卻是蠱惑人心的利器。

 

「別自作多情了。」

 

有些慌亂的回擊,長濱怪罪於自己的疏忽及鬆懈,再次對上的目光,是難以攻破的面貌。

 

深不可測,這是長濱對於平手的評語。

 

她倚靠著攙扶著自己的人,脖頸少許的男士香水氣味充斥嗅覺,很襯人,只不過對她來說過於意圖明顯。

 

是喜歡裝大人的小孩子。

 

暗自嘆息於自己的不小心,輕度扭傷的腳還在隱隱作痛,長濱靠在平手身上,一臉不在意的開口。

 

「把我帶到妳家想幹嘛?」

 

「做什麼,事情得看妳。」

 

又是那般狡猾的笑容,平手攙扶著人走進房間,壓在床上時,相交的目光,宛如火花碰撞。

 

過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混雜著醉人酒氣,明明尚未碰觸,曖昧的氛圍卻蔓延整個空間。忽然的抽離帶來莫大的空虛,年少的人的眼眸恢復清冷,關上門前,嘴角的笑似乎是在嘲笑長濱的期望。

 

隔日清晨,長濱悄悄的打開房門,在靜謐的空間裡,門栓的摩擦聲十分明顯。

 

赤著腳踏在木質地板上,過於安靜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的跫音。轉角看見的景色是,被早晨日光灑落的客廳,以及隱藏在飄動窗簾後的她。

 

身著白裙的她。

 

沐浴著太陽的身姿宛如天使降臨般,與夜晚魅惑的魔鬼截然不同。

 

轉過身對上的目光含著濃厚趣味。

 

令人感興趣的遊戲還在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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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水中情歌

(現實向,睡已畢業)

 

小心翼翼地拉開玻璃門想要給予一個驚喜,卻沒想到還是被她人給捕捉到。

 

「てち終於來了,工作辛苦了。」

 

志田正好面對著室內,不經意的抬頭便看見平手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她故意大聲的告知所有人,實則是在提醒離她不遠處的長濱。

 

被叫著暱稱的人,靦腆的笑著接受了其他人的視線,而正拿著碗筷吃著烤物的長濱卻是唯一不看她的人。

 

對此,年少的人只得無奈的勾起嘴角,捧起盛裝著飲料的紙杯,往年上的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ねる,要不要喝?」

 

討好的遞出紙杯,只見長濱表情鎮定就著平手的手,啜了一口飲料當作回覆,緊緊對視的眼眸裡短暫閃過的情緒是小小的責怪。

 

「是臨時的工作,推不掉。」

 

知曉無法輕易隱瞞過去,乾脆的坦白反而是上上良策。

 

故意略微蹲下用著少見的調皮神情看著長濱,平手知道這是一向管用的方式。

 

意料之中的被剛烤好的食物塞進嘴裡,雖有些燙嘴,得逞的人仍笑得開懷。

 

不知是氣氛過於熱烈,還是心理因素的作祟,夏末之時的泳池總特別誘人。

 

帶著微涼氣息的水顯然無法澆熄醞釀許久的熱情,悄悄計畫的水中戰爭無可避免,自動分組的結果恰好又變成了聰明組與笨蛋組的對決,然而,互相的放水卻造就了打平的結果。

 

濕漉漉的情況下,反而助長了心情上的躁動。

 

平手看著因遊戲而體力耗盡,坐在岸上跟渡辺等人聊天的長濱正笑得燦爛,她斟酌了幾秒,還是逆著水流游了過去。

 

「ねる」

 

輕聲呼喚,對上的雙眸裡倒映著的身影,是彼此。

 

伸出手握住有些微涼的掌,長濱對身旁的友人表示歉意,藉著水中的浮力,輕鬆的趴在平手背上,一同在水中悠遊。

 

「反過來了呢。」

 

長濱不明不白的說了一句,落在耳旁的輕聲細語充斥著濃濃回憶。

 

知曉正解的平手笑了笑,與背上的人共同回想起了那天午睡時的小小事件,那是曾暴露於眾人的小小提示,也是她們共有秘密的冰山一角。

 

不知不覺游到較深的區域,踏的到地的年下自然負擔起抱住飄在水中的年上的任務。在浮力作用下的人顯得輕盈,平手放在長濱腰間的手仍是十分的有力度。

 

「把我帶到人比較少的地方想幹嘛?」

 

長濱輕聲笑了笑將下巴抵在年下的肩上,開口時,是少許的疑問摻雜多數的興趣。

 

「想聽妳唱歌。」

 

對於平手忽然的要求,長濱不解的稍稍抬首幾秒後,又乖順的趴了回去。

 

「想聽什麼?」

 

「畢業曲」

 

「那天妳明明就在後臺,茜都告訴我了。」

 

調皮的回嘴換來的是一陣沉默,長濱直起身對上平手毫不掩飾的目光,她從中讀到了少許不安。

 

「我不會離開的。」

 

輕輕抵住因吸滿水分而濕潤的前髮,溫熱的額驅散涼意,彼此的雙眸裡只剩下單純的愛意。

 

照著記憶哼出的曲調,雖帶著少許悲傷,緩緩落在唇瓣上的吻卻是甜膩至極。

 

溫柔繾綣裡譜寫出的是妳我專屬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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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既得利益

(尼龍總裁平X敵對睡)

 

焦躁不安,是最呼應現下情況的詞彙。

 

趴在大理石構成的桌面上,指尖輕點剛喝盡還殘留冰塊溫度的威士忌酒杯,長濱卻怎麼樣也冷靜不下來。

 

興許是酒精在胃中燃燒影響了思緒,又或是那人的眼眸過於凜冽宛如不規則的玻璃,足以傷人。

 

沉默永遠都是爭吵時讓人最無力的武器。

 

緊緊扣著桌上的紙張,指腹不慎劃過紙張鋒利的邊角顯然沒有讓平手的思緒恢復正常,將目光緊鎖在駐足在自己身前的人,她卻是連一個字也吐露不出。

 

憤怒之下,更多的是捨不得。

 

漸漸凝結的氛圍帶著寂靜蔓延兩人之間,互相交織的目光沒有平時那樣柔軟的姿態,僅有的只是商場上的劍拔弩張,互不相讓。

 

一聲喟嘆在心底沉寂,選擇先行切割視線的人並不是退讓,只因轉身的步伐過於決絕,是張狂也是難以改動。

 

回想起那樣的眼神,是過於難得甚至未曾見過,長濱清楚知曉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面對那樣的情形,離開確實是當下最好的抉擇,然而,她在心底卻暗自乞求於平手的開口,無論是任何話語,皆會停下腳步。

 

但,無聲的退讓才是一切的變因。

 

後悔的情緒如潮水般襲來,一瞬間掠過的不甘,喚回了長濱的思緒,撐起尚未酒醉卻疲憊的身體,踩著夜間昏黃燈光及過了午夜的指針,在已經開過無數次的門前,她停下了腳步。

 

為了一個案子,值得嗎?

 

輕聲問自己,眼角餘光中,在白熾燈光下閃爍的戒指默默給出了解答。

 

俐落的開鎖聲在室內的一片靜謐裡顯得刺耳,昏暗的室內由從未拉緊的窗簾,悄悄溜進的城市燈光點綴,視線所及沒有那人的身影,只有聽覺捕捉的輕微呼吸聲作為提示。

 

將包和外套放置在沙發上,長濱自然的將視線投射在尚未打開的落地燈上,按下開關,萱草色的燈光立刻驅散了房內的黑夜,也順帶的指引了方向。

 

平時作為擺設用途的等身泰迪熊,仍安靜的待在另一旁的角落,此時,卻環抱著一個不怎麼嬌小的身軀。

 

超過165公分的人蜷縮著腿,半臉邁進毛絨玩偶內側,說是可愛的行為,身上未褪下的西裝卻成了明顯對比,長濱悄悄的走近,眉眼裡早已沒了前些時間的冷酷,殘餘的只有面對愛人時的寵溺。

 

「てち」

 

輕聲呼喚,怕是叨擾了對方的寧靜。

 

聽聞熟悉嗓音,朦朧視線裡是被暖色柔光包裹的身影,緩緩伸出的手,牽緊了因夜風而冰冷的掌,納入懷裡的身軀仍帶著少許酒氣及多數不安。

 

在只有呼吸聲和指針轉動聲音組成的空間中,交互對上的柔軟眼神給予了釋懷的情緒,長濱將輕柔的吻落在嘴角,是贖罪,更像是為了原諒而奉上的討好。

 

不自覺勾在後頸的臂膀成了轉換氣氛的誘因,環在腰間的雙手則是順理成章的步驟,平手仍是睜著眼,將長濱有些故意的動作納入心底。

 

輕微撕扯下唇是一切開始的信號,在漸漸攀升溫度之中,交纏的舌是互不相讓的競爭關係,而熱烈的對視之間又起了化學變化,突然地雙腳騰空帶來些許驚喜,嗔怪的視線助長了調皮的舉動。

 

「ねる」

 

「嗯?」

 

「我愛妳。」

 

在耳畔落下輕聲細語,脫離了早日的針鋒相對,僅有的,是單純的濃烈情感。

 

以微小力度啃在頸側代表著應答,再次對上的雙眸,不再如此冷冽,反而是炙熱的,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所謂利益,本就不及妳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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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拯救

(人格分裂平X精神科醫生睡)

(性格比較柔和的叫てち,較兇狠的叫ゆりな)

 

一開始的相遇只不過是個雨天裡的意外。

 

夏末之時的氣流很是不穩定,晚間的驟雨澆熄了大部分人滯留在外的想法,長濱則是那樣偏愛雨天的少數人。

 

撐著從便利商店買來應急的透明雨傘,長濱踏著細細雨絲漫步街頭,視線看似隨意的張望,實際上卻是在觀察每一個過路人的神色。

 

大抵是職業病了,她在心底吐槽自己。

 

好心情的哼起不知名的小調,不時的將手從傘內伸出,比起體溫略低溫的雨滴打在掌上,反彈再匯流,順著掌心紋路由著重力吸引至地面,樂此不彼。

 

「怪人。」

 

混雜著雨聲,長濱仍能捕捉到聲音的來源,抬首看著站在眼前未撐著傘的女孩,她選擇用疑惑的表情回覆。

 

「是在說妳沒錯,怪人。」

 

低沉的沙啞嗓音稱得上是悅耳的,上身衣著只有一件簡單的白色短袖及深藍色牛仔外套組成,下身也是簡便的黑色直桶牛仔褲,然而,浸潤雨水的黑色髮絲顯然沒有遮蓋住眼前人的鋒芒。

 

「明明不撐傘的妳,才是怪人吧?」

 

長濱疑惑的開口,對方緊緊扣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讓她意識到了少許異樣,平靜的抬眸對上那樣凜冽的雙眸,便立刻知曉了一切。

 

那人深色偏墨的瞳孔裡,摻雜著絕望。

 

「那麼,要跟怪人回家嗎?」

 

攪著拌入蜂蜜的熱茶,不經意的將視線掃過時鐘上已然走過3/4的長指針,長濱正盤算著要不要去關心下被自己撿回來的人,門倒是在此刻被打開了。

 

胡亂擦著頭髮的人,意外的先將腳上的水擦乾才赤著腳踏上木地板,微卷的髮絲遮擋住了前些時間鋒利的眼眸,倒是增添了少許柔和的部分。

 

「先喝這個,我怕妳感冒了。」

 

遞出手中的馬克杯,長濱細細打量著比自己高出少許的女孩子,吸飽水分的髮絲變得卷翹,遮擋住了臉部白皙的皮膚,卻因此顯露了頸側下方的黑青色疤痕。

 

輕微的皺了下眉,她正欲開口,那人卻彷彿感知到自己的情緒波動,抬首時,深邃的眸對上了自己的,少了點初見時的兇狠,多了些年齡該有的稚氣及單純。

 

「我是平手友梨奈。」

 

突然地開口讓人摸不著頭緒,長濱只得點點頭,想介紹自己時,平手卻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在舌尖上的音節。

 

「長濱ねる,對吧。」

 

詫異的情緒一閃而過,長濱不解平手找上自己的緣故,她直視著對方的雙眼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卻是徒勞無功。

 

那是如山中的封閉湖泊般,毫無波動的眼眸。

 

經歷了幾日的相處之下,長濱判定了自己是撿回了個病人,平手是患有解離性身分疾患的,更通俗點,就是雙重人格。

 

「てち?」

 

從醫院下班回來已是過了晚上12點,打開門換上拖鞋,悄悄的走往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人影,在她看來顯得孤寂。

 

平手回過頭,似乎是因為被打擾了看搞笑番組的興致,而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但眉眼間卻沒有初見那時的嚴肅及孤獨。

 

「怎麼不去睡?」

 

長濱放下包包揉了揉對方的頭髮,軟軟的,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ゆりな叫我一定要醒著等妳回家。」

 

平手有些無奈的撥開長濱蹂躪自己髮絲的手,卻又將其緊握,似是不捨得放開。

 

「有什麼事嗎?」

 

長濱想了想最近的安排並無什麼缺漏,只見平手盯著她不發一語,過了幾秒,眼眸裡的溫柔及乖順褪去,剩餘的只有如野獸般兇狠的情緒。

 

「長濱,妳越來越晚回家了。」

 

是同樣的嗓音,卻是不同的稱謂及語氣,長濱想要抽離自己被捉住的手,卻是被平手拉近了距離,跪在沙發上的人仍高出一截,低頭俯視她的雙眸閃過一絲不耐。

 

「是妳這麼想?還是てち?」

 

作為醫者也不能任由病人擺佈,長濱毫不畏懼對方的口氣,只因,她知道對方現在信得過的人只有自己。

 

平手的沉默不語及低頭閃避自己視線的動作,讓長濱理解到對方的表現更偏向害羞的方向,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那人發紅的耳尖。

 

「不說清楚我可是不知道的喔,ゆりな。」

 

微冷的指尖碰觸到對比起來炙熱的耳尖,是一種奇妙的卻不會令人感到不適的感覺,平手抬起頭看向長濱,眼眸裡的冷冽退去許多,但少許的異樣情愫在萌芽。

 

她只覺得心跳失速的聲音過大,僅留下她們的呼吸聲作為陪伴。

 

逆著萱草色燈光的人,溫柔繾綣,眼眸裡的溫度適宜,飽滿情意。

 

或許,她能拯救我們吧,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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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緋聞

(模特平X編輯睡)

 

那人到底擁有怎麼樣的魔力呢?

 

是萬千鏡頭下掩蓋不住的鋒芒,還是私底下那樣小孩子氣的性格,吸引了自己。

 

「醒了?」

 

將在鍋子裡煎得吱吱作響的荷包蛋翻了個面,忽然覆上背後的體重沒有驚擾自己,長濱等待著對方的回覆,只得到了落在臉頰上的輕輕一吻。

 

「還沒,但是餓了,所以起來了。」

 

牙膏的薄荷氣味在頸側飄散,將雙臂輕輕環住她腰間的人宛如一隻慵懶的貓,長濱好心情的勾起嘴角,向靠在肩上的腦袋蹭了蹭。

 

「吃飯了。」

 

輕聲開口,她轉過身,稍稍踮起腳尖,將應要說出口的早安擱在舌尖,由微涼的溫度混雜微甜的水果氣味,傳遞給親愛的她。

 

難得的休息日,平手選擇與長濱一同窩在沙發上,共享早餐時間過後的悠閒,她任由戀人靠在自己身上看著書,單手滑著手機,另一隻手就環在對方腰間。

 

「ねる」

 

身後人突然地叫喚,使沈溺在書中的人回到了現實世界。透著鏡片,長濱看見螢幕裡,網路新聞的斗大標題,忍不住笑了出來。

 

【震驚!知名模特平手友梨奈深夜私會某男模特!?】

 

「他們還不死心啊?」

 

將書籤放置好,闔上書本,長濱無奈地拍拍靠在自己右肩上的腦袋,轉頭便對上平手那有些委屈的神情。

 

「以前不是也經歷過嗎?」

 

深色偏墨的眼眸,退去了幾秒前的無奈,此刻只剩下狡猾及濃烈情意混雜其中。

 

「那次,是我故意的。」

 

擔任雜誌編輯工作只有幾年的長濱,在某次的契機下獲得了製作獨立專欄的機會,她苦惱的翻找著資料,始終定不下要做為專訪的人選。

 

「要不,做平手的專訪?雖然,聽說有點難搞。」

 

只因同事無心的一句,長濱看著篩選過後,送來準備作為下期雜誌封面的照片。

 

穿著紅樺色格子外套的人,隨意地看向鏡頭,輕啟的唇及勾在嘴角的手指帶來有些孤傲的意味,眼眸裡是多數的慵懶摻雜少許的魅惑。

 

「她還在這嗎?」

 

向坐在身旁的同事打聽了平手的消息,長濱拿起包,轉身便往攝影棚的方向奔去。

 

氣息不穩的推開大門,工作人員收拾器材的身影映入眼簾,她不死心地往休息室前去,恰巧看見對方的經紀人剛從房間內走出,勾起笑容,長濱攔住了對方。

 

「請問是平手さん的經紀人嗎?我是雜誌編輯,長濱ねる。」

 

「我是來邀請平手さん做雜誌專訪的。」

 

制式化的話語自然很難打動對方,然而未料想到的是,經紀人會主動讓編輯與模特親自協調工作,長濱仍掛著微笑,目送著對方離去後,才敲響對方休息室的門。

 

「進來。」

 

透過門板聲音變得模糊,長濱轉開門把,便看見施著淡妝的人正窩在休息室配置的沙發上,直接地盯著自己。

 

「我是...」

 

「長濱ねる,是一名雜誌編輯,對吧。我記得有看過妳。」

 

比起年紀應有的稚氣,平手多了一份超齡的成熟,眼眸裡沒有見到陌生人會有的警戒,只有平靜無波的冷淡目光,令長濱有些緊張。

 

「是,而我來這裡是為了邀請妳做專訪。」

 

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讓平手有些驚訝,她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向對方,故意的拉近距離,是為了更好看清對方的真實面貌。

 

「如果妳能做到我的要求,我就答應妳做專訪。」

 

略微低沉的沙啞嗓音就在身前,長濱知道這是平手對自己感到有興趣的表現,同時也代表著挑戰的來臨。

 

「一言為定。」

 

合作期間親自接送對方去採訪地點和回家,還得請人吃飯,平手的要求說不上輕鬆,長濱只得硬著頭皮去做。

 

早晨,拿著地址,長濱按響了對方家的門鈴,過了好一會兒,門鎖轉開的聲音才透著門板傳來。平手頂著剛睡醒而有些雜亂的髮型,身著睡衣,臉上未施任何粉黛,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妳不換衣服嗎?」

 

跟著前者進門,長濱疑惑地問著,視線卻不自覺地看向對方腳上穿著的拖鞋。

 

「採訪應該不需要換衣服吧,只不過是文字記錄,到時候要拍照再去攝影棚換裝就好。」

 

平手不耐地開口說著,卻瞧見長濱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腳上。

 

「有什麼不對嗎?編輯小姐。」

 

「沒有,我只是想不到,妳這樣的人會喜歡穿海豚拖鞋罷了。」

 

「嗯?很可愛啊,而且我還有不同顏色的。」

 

平日裡都是帶著高冷形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拿出有點可愛的造型拖鞋,長濱勾起了嘴角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果然還是小孩子啊,她在心底悄悄修改了對於平手的看法。

 

然而,猝不及防的報導打斷了平靜的日常,長濱看著報紙上斗大的標題,有些頭疼的驅車前往另一位當事者的家。

 

【震驚!知名模特平手友梨奈與某雜誌女性編輯交往更論及同居!?】

 

使用對方給的鑰匙開了門,長濱脫下鞋子換上拖鞋,正打算往臥室的方向走去,但客廳傳來的聲響使她調轉了方向,被早晨溫暖日光包覆著的人就這麼映入眼簾。

 

逆著光的人就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腳椅上看著她,手上拿著一杯橙黃色的果汁。

 

「外面傳妳的緋聞了。」

 

「嗯?我和誰。」

 

輕輕抿了一口果汁,平手有些不在意的回覆,眼眸卻緊盯著長濱靠近的步伐。

 

「和我。」

 

半晌,平手的笑聲迴盪在相對靜謐的空間,而長濱則是不解地皺起眉頭,想開口教訓對方,卻是由著耐心忍住了。

 

「這可是種誣衊。」

 

「對妳還是對我。」

 

仍是那樣有些無所謂的態度,看見眼前人皺著眉頭盯著自己,平手勾起嘴角,心情越發開朗。

 

「什麼意思?」

 

「對我來說,這可不算誣衊,編輯小姐。」

 

語畢,平手站起身,將喝盡的玻璃杯放在高腳椅上,任由杯壁殘留的水珠流下,伸手便摀住了長濱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的嘴巴。

 

「因為我是故意被拍到的。」

 

她輕輕在她的耳畔開口,果汁獨特的香甜氣息就這麼纏繞著兩人。

 

「但,對妳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吧...跟我傳緋聞什麼的。」

 

「為什麼不好。」

 

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長濱有些擔憂的開口。見此,平手只得再向前一步,追問的話語有點急迫。

 

「這對公眾人物不算好事,不是嗎?」

 

抬首對上那雙眼眸,平手輕聲的笑就近在咫尺,長濱卻沒由來的緊張起來。

 

稍稍俯下身湊近,平手能看見對方緊張的吞嚥著口水,再度開口時的語氣全沒了剛才的隨意,而是變得溫柔。

 

「我才不在乎他們怎麼寫報導。」

 

「我在乎的只有妳,長濱ねる。」

 

褪去了一開始的冷淡,平手眼中殘留未曾見過的炙熱,她勾起嘴角伸出了手,將眼前人納入自己懷中,輕覆在唇瓣上的香甜滋味是最好的證明。

 

一切的一切,皆是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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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alcoholic

(前後輩設定)

 

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平手只覺得喉嚨有點燒灼感,味道不算壞。

 

但很快的暈眩感襲上腦袋,剛成年的她顯然無法招架酒精帶來的後勁,睜著還算清楚的視線,她立刻回絕了眼前因燈光照耀呈現橙黃色的液體。

 

第二次喝酒是被同學拖去參加了聯誼,說是湊人數,但平手知曉這不過是個圈套,眼前人群的不懷好意,她都看在眼裡。

 

趕緊的逃離才是正解。

 

假借著接電話的名義,平手拿著手機腳步不算穩重的走出包廂,酒精在胃裡燃燒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她忍著暈眩的感覺,抬手隨意的撥出了號碼。

 

「喂?可以來接我嗎?」

 

經過冷水的洗禮,渾沌的大腦的確清醒許多,只不過臉上的紅潤還未消退,她看了眼手腕上的錶,照理而言,志田應該已經到了,然而卻沒有任何一通電話打來。

 

「糟糕了……」

 

看了眼通話記錄,平手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開始怪罪起自己的視力和愚蠢。

 

打給什麼人不好,偏偏是打給了她。

 

「長濱さん等很久了嗎?」

 

平手雖穿著軍綠色大衣,外頭的冷空氣還是與屋內的暖氣形成對比,攻擊力不容小覷。相較之下,長濱的衣著便顯得更有冬日的氣氛,白色高領毛衣被深紅色的圍巾包裹住,米白色長版外套與她形成反比。

 

「長濱さん剛剛很忙嗎?真不……」

 

「沒有哦」

 

「欸?」

 

「我剛剛都在家。」

 

詫異於長濱的回答,平手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停下與對方並肩的腳步,果然得到了回眸。

 

「明明可以叫志田來接我的,長濱さん為什麼要來。」

 

冷冽的空氣瞬間凝結了從口中吐出的熱氣,白霧從口中吐露,十分的冷,平手卻覺得心跳失速的情形更加嚴重了。

 

不是因為剛剛吞下肚的酒精,而是因為眼前的人。

 

「妳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長濱向前一步,勾起的嘴角在昏黃路燈下變得溫暖,這讓平手更加緊張了。

 

「我……」

 

「別因為其他事情而錯失了機會,這我跟妳說過的吧。」

 

長濱的眼眸裡平時便摻雜著許多情緒,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平手終於窺見了其中的一絲謎底。

 

近趨於大火般的炙熱,加速鼓動的心臟。

 

微涼的唇瓣,輕聲複誦的話語,咫尺的距離便在一瞬間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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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誰說眼見才是為憑

(現實向,睡已畢業)

 

“理佐跟愛佳吃飯被文春拍到了!”

 

早上六點,手機便被訊息填滿,不外乎是為了昨日的報導,然而當事者們大概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吧,平手如此的想著,卻下意識的看了眼躺在身旁的人。

 

「ねる」

 

放下手機,平手選擇放棄還有一個小時可以睡的機會,躺下後伸手便環抱住還在睡夢中的長濱,如她預料所想的得到了戀人疑惑且迷糊的眼神。

 

「てち?我還想睡……」

 

「ピッピ跟理佐去吃飯的時候被拍到了。」

 

聽到關鍵字,長濱一瞬間的清醒,很快的便因溫暖的懷抱而冷靜下來,又變的昏昏欲睡。

 

「還不是因為愛佳跟理佐都不在乎被拍嗎?」

 

眼見懷裡人又快要睡著,平手有點不甘願的咬了口長濱的下巴,這下還昏沉的人倒是清醒許多。

 

「睡不著嗎?」

 

耳畔傳來長濱依舊軟糯的嗓音,還帶著少許的埋怨,但平手卻是樂在其中。

 

「嗯」

 

眼見戀人一臉乖巧的彷彿剛剛犯罪的人並不是她,長濱無奈的瞪了眼平手,卻是輕吻了下對方的下巴。

 

「等下不是要紅白彩排嗎?」

 

「嗯,可是還想躺一下。」

 

有點疲憊的勾起嘴角,平手知曉長濱了解自己的意思,便有點放縱的將頭下移埋在對方的頸間。

 

早晨習慣賴床的平手總喜歡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一方面是她認為能補充到能量,雖然長濱是不相信對方的那套說辭,卻還是一次次的伸出手攬住這個前幾個月才過18歲生日的小孩。

 

「等等…不要偷咬啊,妳不是水獺其實是小狗吧。」

 

因一時興起,平手偷偷的啃咬了一口長濱的脖頸,果不其然得到了對方的小幅度掙扎和抱怨。

 

「要起來了嗎?」

 

聽著手機傳來微笑みが悲しい的前奏,平手有點不甘願的點點頭才坐起身,些許雜亂的髮絲仍帶著睡眠時的痕跡,還躺著的長濱抬眼看著擺弄著手機的人勾起嘴角,小力度的扯了扯戀人睡衣的衣角。

 

「早安」

 

「嗯」

 

輕柔落在唇上的吻形成了慣例。

 

誰說一定要眼見才會是真實

 

私釀著的愛意或許更加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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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心意

(現實虛構未來向)

 

「好冷。」

 

將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仍沒有造成保暖效果,平手有點後悔出門時沒有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套,指尖傳來的冰涼觸覺順著神經感染全身,她將臉埋在脖頸上纏繞的正好的深紅色圍巾,企圖遮擋少許寒冷。

 

又穿過一個十字街口,平手變得有點緊張,她瞥了眼手上紙袋裡裝著的花束,拿著提把的指節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帶著不安停下腳步,恰好聽見鐘聲響起,平手從大衣口袋裡翻出耳機戴起,心情也隨著時間流逝而變得焦躁。

 

沒有選擇進入校園,平手就這麼站在街道的一角,任由著耳機裡的歌曲唱著,並不隨著節奏或是歌詞而鼓動,只是靜靜的注視著門口。

 

身旁的人流不減,無一不投以好奇猜疑的目光,只不過,平手的視線始終未移開一絲一毫。

 

等了幾分鐘後,放在另一側口袋裡的手機稍稍震動了下,看完後平手有點無奈的勾起嘴角,瞥了眼尚早的時間,她仍沒有因訊息而移動半分。

 

冬日時分的日光總會消失的較夏日快,平手看著身旁的路燈亮起,有點麻木的轉了轉腳踝,再次確認了時間,比她預期的超出了半小時以上。

 

帶著些許焦躁邁出步伐,平手還是踏著腳步穿過了不算熟悉的校園,順著上次記憶的路線,很快的便發現了那人的身影恰好在大樓的門口駐足。

 

「ね……」

 

呼之欲出的音節被另一個身影打斷,平手默默的看著一位男子靠近她正要呼喚的人。遠處的兩人似乎有點僵持,她僅僅注視著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待了幾秒,平手還是按耐不住加快的心跳,邁開的步伐比前些時分的還要大,皺緊眉頭,她開口時的語氣清冷,全然不是平時那樣平淡。

 

「請問有什麼事嗎?」

 

眼前的男子雖沒有不好的意思,仍是不願放棄的對著被平手護在身後的人開口。

 

「長濱さん就不能考慮一下嗎?」

 

「非常抱歉,山口さん,我是不會跟你交往的。」

 

長濱的語氣同樣強硬,全然沒有給予眼前的男人幾分機會,她拉著平手繞過了對方,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

 

「ねる」

 

平手停下跟著長濱的腳步,伸手將對方因動作而有點歪斜的圍巾拉平,眼眸裡全然沒有怪罪的情緒,有的只是擔憂。

 

「てち等很久了嗎?」

 

「還好,只是,袋子裡的東西可能有點碰壞掉了。」

 

平手說完便小幅度的搖搖頭,長濱則伸手接過對方遞給自己的紙袋,稍許變形的花束還保持著完整,她仍感動的抱住了她。

 

「一週年快樂。」

 

「我也有禮物要給妳。」

 

長濱笑著從包裡拿出了小小的盒子,示意著平手打開,只見簡單款式的對戒便呈現在眼前,這讓她有點詫異於戀人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明明因為學業而忙的焦頭爛額。

 

「當成項鏈戴起來,這樣應該比較方便吧。」

 

伸手接過鏈子,將戒指穿入,平手將項鏈收回了盒子裡。

 

「怎麼了?」

 

「我想讓ねる幫我戴。」

 

對著耳邊傾訴,如所想的得到了長濱稍稍紅了的臉龐,平手伸手牽住了她因冷風而有些失溫的手掌,輕聲開口時的語氣同樣溫柔。

 

「我們回家吧。」

 

冬日有妳陪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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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紅白後續

(現實向)

 

「等下可能會來不及,所以要離場的快一點。」

 

後臺的staff對著菅井說著注意事項,簡單的示意之後成員們一個接著一個上臺,平手跟著田村緩步踏上舞台階梯,準備期間還被上村摸著頭鼓勵了好一會兒,內心的焦躁不安仍有些壓抑不下去。

 

她躺在冰涼的舞臺上,手指突然被同樣躺在身側的菅井拉住,有點疑惑的看了過去得到的是來自對方的安心笑容。

 

平手勾起嘴角輕微的點點頭,收起情緒後,便隨著音樂的節拍,肆意起舞。

 

待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周遭響起掌聲,平手緊抓著身旁人的手掌,嘴裡還懊悔的咀嚼著道歉的話語,下一瞬間的騰空感便讓她詫異的回過頭,指節因不安而緊緊扶著菅井的肩,目光看見渡邉和守屋抬起自己的身軀,她稍稍皺起了眉頭。

 

「等…我可以自己走……」

 

「沒關係,辛苦妳了,てち。」

 

還在口中組織著詞語,來自菅井的笑容卻打斷了自己的思考,這讓平手感到些許無奈卻是十分的感謝架著自己的三人。

 

感覺又要被唸了。

 

在瞥見臺下鏡頭的那刻,她如此的想。

 

「てち妳的電話在響,要不要先接?」

 

放下還拿著彩帶的手,平手對著田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拿起在桌上震動許久的手機,她並沒有立刻接通,只是小心翼翼地出了休息室的門,尋找著相對安靜一點的地方。

 

「てち」

 

還未說出任何字句,電話那頭自己的暱稱倒是先被對方喚出,平手鎮定的清了清喉嚨。

 

「ねる,怎麼了?」

 

「身體還好嗎?」

 

纏繞在舌尖的語句,長濱還是沒有說出口,僅僅將在心頭跳動的糾結轉成關懷的字句,果不其然的得到了來自了平手的輕笑聲。

 

「其實,是因為退場快要沒有時間我才被抬下去的。」

 

先行解釋總比放任獨自在家的人亂想好,平手笑著說出了真相,並在心裡稍稍怪罪了媒體所捕捉的一小角真實。

 

「欸?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我沒事,ねる不用擔心我。」

 

打斷了長濱正欲說什麼的話語,平手能想像到對方正蜷縮在沙發上,任由著電視裡的跨年節目喧鬧著空間,但表情一定是有點皺著眉頭的。

 

「還有,我會帶蛋糕回去的。」

 

在結束通話之前,平手同樣帶著笑意的說著,這使長濱有點愣住,才意識到這個人是在翻舊賬。

 

嘴裡還念著幼稚鬼之類的詞語,她忍不住的笑出聲。

 

「知道了,臭小鬼。」

 

又度過了一年,陪在我身旁的妳依然還是14歲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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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關於舊賬

(現實向,用了sol田村平手梗)

 

「那個是故意的,先聽我說一下好嗎?」

 

平手皺著眉頭的拿著手機,試圖小聲的勸說著,無奈在公眾場合下總有點不合時宜,她只得在心底乾著急,並隱隱期盼電話那頭的人能好好聽自己說話。

 

「等妳回家再說吧。」

 

那頭的人留下這句話,電話便被切斷,平手苦惱的看了眼熄掉的手機螢幕,鬆了一口氣,並同時地感到了一絲的喜悅。

 

畢竟,那人慌張的時候,真的非常少見。

 

按響了門鈴,並沒有使用前些時分才從對方那拿到的鑰匙,平手故意的勾起嘴角,裝作乖巧的等著開門。

 

「てち?妳不是說要回家嗎?」

 

「所以我來這裡留宿了,畢竟ねる的家也是家。」

 

故意的玩著文字遊戲,長濱自然是不想糾結於眼前人幼稚的行為,但她不得不承認平手的這方面的確難能可貴。

 

工作上有著超脫歲數的認真及嚴肅,私底下卻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幼稚鬼,這讓她不妥協也不行。

 

「明天沒有工作嗎?」

 

幫平手開完門,長濱就走進廚房拾起剛洗到一半的碗盤,頭也不回的問著剛進屋就躺在沙發上的人。

 

「從早上就有。」

 

只聽見聲音在背後響起,長濱知道平手肯定是站在自己的身後。

 

「ねる……」

 

「先幫我擦乾碗盤。」

 

她頭也不回的指揮著對方,雖然稱不上氣憤,心情上的少許挫折仍影響著她的思緒,長濱清楚知曉平手目前還處於猜測的心態。

 

既然如此,利用一下不也挺好。

 

「不是有烘碗機嗎…」

 

「這樣比較快乾。」

 

聽聞平手有點無奈的語氣,長濱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只見她悄悄勾起嘴角,好心情的摘下圍裙,將手擦乾後也不移動半分的,僅僅注視著身旁的她。

 

「怎麼了?」

 

平手正專注的擦乾碗盤上的水珠,但身旁來自長濱的視線卻讓她不得不分心,她狐疑的跟她對上眼,卻被對方示意繼續的眼神阻擋了交流的目光。

 

果然被看久了還是會害羞啊,長濱這麼想著,便稍稍的踮起腳尖,伸出微涼的手輕輕揉了揉平手些微發燙的耳尖。

 

「唔…到底怎麼了?」

 

忍著來自長濱的“騷擾”平手終是完成了被賦予的任務,她伸手抓住還在自己耳朵上肆虐的手,小力度的搓揉著因冷水還散發著涼氣的指尖。

 

「想著てち明明這麼容易害羞,說出來的話卻總是扣人心弦呢。」

 

表面上是稱讚著的語句,平手知道長濱這是吃醋了。

 

「那是一時興起開的玩笑而已,作為sol忠實聽眾的ねる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故意的說出令長濱在意的關鍵字,平手一臉乖巧的彷彿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人從有著餘韻到少許慌張的轉變過程。

 

「妳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

 

撇過與平手交織的視線,長濱轉身便要邁出步伐逃離這壓抑的空間,無奈在手指被對方握住的狀況下,只得沒好氣的瞪了眼仍在裝著無辜的年下。

 

「下次會專門替ねる帶蛋糕回來的哦。」

 

平手將長濱抱住,用著小孩子般的語氣說著,而環在對方腰間的臂膀卻強硬的宛如大人,這使的長濱哭笑不得。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妳。」

 

被私底下的妳盡情撒嬌,也是一件容易苦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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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知曉

(哨嚮設定,前篇是“絆”,這是小番外)

 

「雖說ねる回來值得慶祝,但平手妳也喝太多了吧。」

 

守屋吐槽著平手的不節制,卻還是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畢竟,她已經好久沒看到小孩子心性的平手了。

 

「ねる果然是酒豪,怎麼喝都不醉。」

 

攙扶著平手,守屋稍稍關注了不遠處一直被敬酒的長濱,反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與對方形成巨大反比。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互補吧,守屋這麼想著的揉了揉平手的腦袋。

 

「理佐來跟我交接一下。」

 

逮住了路過兩人面前的渡邉,守屋將平手交給她,轉身便跟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眼前,代表搭檔的精神嚮導,尋找牠的主人。

 

「妳根本沒醉吧。」

 

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果汁,渡邉用的是肯定句並非疑問句,只見平手稍微轉動了脖子仍是靠在她的肩上,輕聲開口。

 

「果然還是被理佐看出來了。」

 

這麼明顯也只有守屋才看不出來,渡邉稍稍翻了個白眼,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平手如此的理由。

 

「ねる回來後有跟妳說什麼嗎?」

 

沉默了一會兒,渡邉知道平手的目光其實一直落在長濱的身上,她耐心等待著回覆,肩上腦袋的輕微晃動卻否決了她的所有猜測。

 

「我以為…」

 

「理佐,我這幾年一直都揣測不安,直到昨天看見ねる站在我的面前對我笑著。我才意識到……」

 

「意識到什麼?」

 

「她還是五年前的長濱ねる,可是我已經不一樣了。」

 

雲淡風輕的宛如訴說著的是別人的事,平手的目光仍是追隨著長濱,眼眸裡炙熱的情緒清晰可見,只要遠處的人一回頭便能感知到那樣的痴迷。

 

「妳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久久不發言的渡邉打破了寂靜,轉動了下手中的玻璃杯,抿了口杯中的果汁,再開口時的語氣恢復了一開始的淡漠。

 

「她是十分愛妳的。」

 

身旁友人的語音剛落,不遠處的長濱卻不知為何的突然轉身,平手知曉對方一眼便看見了靠在渡邉身上的自己,她瞧見那人皺了皺眉,接著便聽見輕聲呼喊著她小名的嗓音。

 

「てち,該走了。」

 

清晰聽見長濱那樣軟糯嗓音的平手笑了笑,站起身時對著渡邉開了口,那樣充滿自信的語氣與前些時分的她判若兩人。

 

她說

 

「我從15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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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Stars over you

(假期限定學姐睡學妹平小番外)

 

夏季的天空比起冬日的更加清澈,彷彿伸手就能摘取的繁星點點近在眼前,身前逆著海岸燈火的人,卻遠比天上星空燦爛。

 

「為什麼突然想要放煙火啊。」

 

平手提著長濱不知從哪變出來,裝滿多種樣式小煙火的塑膠袋,一臉疑惑的跟著前面哼著不知名曲調的人。

 

「難得回到長崎嘛,這樣放鬆很久違了。」

 

長濱止住腳步突然地轉身,讓平手差一點便來不及停下,前者看見後者一臉無奈的表情,便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還是需要てち充當司機了。」

 

一臉笑意的指了指停在牆邊的腳踏車,長濱滿分期待的看著平手,畢竟自從她大學畢業後,自家年下便沒有再這樣載過自己了。

 

「知道了,快上車吧。」

 

隨意的點點頭,平手踩下踏板,順著海風的鹹味加速,溫暖的空氣隨著日落變得涼爽。

 

迎著風,偌大世界彷彿都是她們的。

 

將腳踏車停好,平手拿起塑膠袋跟著長濱走下通往沙灘的石階,殘留著夏季炙熱日光的沙子還有些燙人,她小心翼翼地走著,抬首時,前面的年上已經赤著腳踩入了冰涼海水。

 

「てち快來,海水泡起來很舒服。」

 

大聲的在只有她倆的沙灘上呼喊著,長濱笑的宛如孩童,被叫著小名的平手勾起嘴角,邁開的步伐變得快了些。

 

不知是誰發起潑水的戰爭,濺起的海水落在乾燥的衣服上帶來了一瞬間的冰涼,兩者腳邊還在翻湧的小浪花更帶離了夏季專屬的悶熱。

 

「明明是來放煙火的怎麼變成玩水了。」

 

有些濕漉的髮絲黏在臉頰上,雖是帶有少許委屈的語氣,兩人臉上卻同樣笑的開懷。

 

坐在乾燥處休息了一下,長濱向著放在不遠處的塑膠袋走去,拿出了一隻仙女棒,點燃,細小的火花便照亮眼前。

 

「很漂亮吧。」

 

「嗯。」

 

平手只是靜靜注視著長濱,看著那人背對著身後海岸上的燈火,面前的花火還在綻放,小小光亮照著四周。

 

浪花拍打沙粒的聲音還在耳邊環繞,在她身前,年上的身影卻美好的不像真實,平手暗自的希望這樣的景色能再持續久一點,只因長濱的笑顏令她沈醉。

 

漫天繁星仍不及她笑顏如花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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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邂逅

(花店店主睡X大學生平)

 

街角的那間花店不知何時換了主人,搬運盆栽的身影不再是那對慈祥的老夫妻,換成了更加年輕的女性的背影。

 

買花的人或許因此變多了,這是平手每次經過時的感想。

 

雖說未曾看過新店主的臉孔,她卻也從未萌生想要走進那扇門內的念頭。

 

直到那日午後,雨水毫不留情從前幾刻仍晴朗的青空灑下,此刻的烏雲覆蓋了日光正伴隨著雷鳴,洗刷著城市的暗沉,帶起了稍嫌煩悶的空氣。

 

邁開步伐奔跑著試圖躲避突然落下的雨珠,卻還是被豆大水珠波及到的平手一邊埋怨著不知何時拿走了自己雨傘的友人,一邊無奈的站在未開門營業店家的屋簷下,十分不滿的看著外頭街道那片宛如颱風過境般的雨量。

 

「糟糕透了。」

 

她蹙起眉頭用著尚且乾燥的手掌拍了拍褲子,掌心濕潤的觸感令蹙起的眉更深了。抱著僥倖的心態,微涼的指尖剛觸碰到遇水而變軟的菸盒角,眼角餘光便瞥見忽然站定在自己眼前的人。

 

這讓平手趕緊收回了伸入口袋裡的手,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對方。

 

「要來花店避避雨嗎?」

 

撐著傘的長髮女子如此詢問著,那樣動人的笑顏及軟糯的嗓音讓平手鬼使神差的點了頭,擠進對方狹小的傘下。

 

在這樣的傾盆大雨裡,抵達了那間矗立於街角的花店。

 

「妳先進去,我先把盆栽搬裡面一點。」

 

被對方推著進入店內,環顧了眼暖色系的裝潢,平手愣了愣還是轉身挽起已然濕掉的長袖。

 

「我…我幫妳吧。」

 

難得的緊張,讓平手說話時稍微的打結,感到不好意思,她低著頭,嘗試著用微濕的髮絲遮擋住情緒,耳尖的微熱卻怎麼也降不下來。

 

「請問,妳是這家花店的新店主嗎?」

 

接過乾燥毛巾稍稍擦拭濕潤的髮尾,目光追隨著端著馬克杯的人,平手待到裝有濃厚巧克力香甜氣味的白瓷杯在眼前落座,才在對方的眼神示意下,啜了一口還微燙的飲品。

 

「是哦,我是上個月繼承這家花店的。」

 

「原本的店主是我的爺爺跟奶奶。」

 

視線順著櫃台後方牆上掛著的相框,便能明顯看出長者夫婦與眼前人的相似之處。

 

「那麼…我該怎麼稱呼妳。」

 

手指稍稍用力的扣住馬克杯的把手,平手將停駐在牆上的目光收回,落在長髮女子的身上,依然看見的是那樣令人舒心的笑顏。

 

「我叫長濱ねる,叫我ねる就好,妳呢?」

 

「平手友梨奈,朋友都叫我てち。」

 

仍舊微涼的指尖觸到溫熱的掌心,心中似乎有什麼也跟著融化了。

 

無意識的心動或許才最為窒息,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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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心動

(仿生人睡x人類平)

 

『這是屬於妳的。』

 

泛黃的紙條和逐漸淡去的字跡彰顯著年代的久遠,將紙張攢在右手裡,伸出左手,平手帶著少許的不安拉開了積滿灰塵的白布。

 

一具精緻的機器人偶便呈現在她眼前。

 

按下開啟艙門的觸控板,那“人”失去了機械的支撐,毫無意識的向她倒去,宛如真人的皮膚觸感幾可亂真,但那“人”背後散發的淡光卻讓她了解這不過是精密的儀器罷了。

 

拿起一旁還算乾淨的白布,平手耐心地將“她”包裹起來,再毫不費力的抱起,帶離倉庫。

 

「該叫妳什麼好呢。」

 

從衣櫃裡挑選出勉強適合的衣服,平手幫對方穿上後,若有所思的盯著那還“沉睡”著的臉龐,白皙的皮膚和紅潤的臉頰,除了沒有呼吸以外,就像有個真人正躺在她的床上。

 

「既然沉睡了這麼久,就叫ねる吧。」

 

將“ねる”輕輕扶起,平手將手指放在對方頸後隱藏的掃描器上,登錄了自己的指紋,才喚出方才決定好的名字。

 

「長濱ねる,這是妳的名字。」

 

被喚醒的長濱睜開眼,先是以迷茫的眼眸盯著平手好幾秒,宛如剛睡醒般的人,半晌才轉動眼珠聚焦視線。

 

「妳…是誰?」

 

軟糯的嗓音聽來十分悅耳,不自覺襲來的緊張讓平手感到窘迫,伸出的手也下意識的退縮了幾分。

 

「我是平手友梨奈,是把妳叫醒的人。」

 

「嗯,請多多指教。」

 

回握的手變得更加溫熱,被髮絲遮掩的耳尖也感染上了少許的溫度。

 

多了一個人與自己生活,是什麼感受呢?

 

平手不著痕跡的望了眼,窩在沙發上的人專注看著書的側顏,腦中想著的問題還是無法正確下定論。

 

大概是不壞吧,她想。

 

模糊的定義或許才是最恰當的解釋。

 

「友梨奈」

 

「嗯?」

 

「妳覺得博士為什麼要發明我呢?」

 

看著長濱沐浴著日光的臉,平手從單人沙發移到長濱所在的雙人沙發,坐在扶手上,手指攀上了對方的臉龐,小心翼翼地撥開遮擋住那雙好看眼眸的髮絲。

 

「大概是不甘寂寞吧。」

 

溫潤的嗓音其中摻雜的溫柔有幾分,長濱無法準確的感受,只不過平手略顯孤獨的眼神全被長濱看在了眼裡,毫無預警的情緒衝擊著她的大腦。

 

明明是沒有心的機器人,卻感到了名為“心動”的感情。

 

自己大概是個不良品吧

 

回握住平手微涼指節時,她如此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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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債

(血族平x驅魔師睡)

 

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藍色的火焰吞噬掉建築物,長濱拍掉了手上沾染著的灰,站起身時的身形有些不穩,卻婉拒了身旁人的協助。

 

「真是浪費了好材料。」

 

瞥了眼存著素材的收納戒,輕微的嘆了口氣,長濱瞪了眼叫自己前來協助驅魔的志田,眼眸傳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傭金加倍,敢不給妳就死定了。』

 

收到警告的志田只得勉強笑著點了點頭,心底卻狠狠譴責了長濱一頓並惋惜著自己微薄的薪水。

 

「那這個怎麼辦?」

 

看著裝在盒子裡奄奄一息的蝙蝠,長濱想了想,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似乎有些燒傷的生物。

 

「我帶回去吧。」

 

戳了戳盒子裡還沈睡著的生靈,長濱想了想自從那日驅魔已經過了三天,應該早已醒來的卻尚未甦醒。蹙起眉頭,她轉身從書櫃上尋找著相應的書籍,正欲拿下,從身後忽然傳來的波動讓她瞬間便警戒起來。

 

「喂,妳!」

 

方轉身便被眼前不算高大的身影壓在書櫃上,長濱死死的瞪著壓制著自己的“人”,嘴裡唸著的咒語讓兩人四周泛起藍光,只需一瞬,具像化的鎖鏈便纏繞住對方,強硬的拉開距離。

 

「血族?」

 

長濱蹲在被自己捆綁住的“人”前仔細的端詳了下,相較人類過於蒼白的皮膚和因渴望血而異於常人的瞳色,種種跡象顯示著特殊的身份。

 

只不過,血族飢渴時通常擁有著鮮紅瞳色,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泛著金色的眼眸。

 

「妳叫什麼名字?」

 

勾起嘴角耐心的詢問著,長濱伸出手撥開遮擋住那雙特殊眼眸的髮絲,雖有些虛弱,眸底的孤傲仍清晰可見。

 

「平手,平手友梨奈。」

 

咬字清晰,但平手缺乏力氣的情形仍明顯,長濱想了想,手指稍稍扣住對方的下頷,血族精緻的臉龐便呈現在她眼前,故意的靠近了些,她提出了建議。

 

「要不要跟我簽訂契約。」

 

肯定句配上那樣燦爛的笑容,在昏沉之下,平手只覺得眼前的人比真正的惡魔更加趁人之危。

 

但,眼下的情況,點頭才是最佳的解決方式。

 

看著長濱揮手便解開了束縛著她的鎖鏈,平手已是半分力氣也使不上,只得無奈的盯著正撰寫著契約的長濱,她下意識的覺得未來似乎不會過的輕鬆。

 

「好了,簽名吧。」

 

平手瞥了眼浮在眼前的羊皮紙,長濱已經先行在下方簽好了名,上方條列的項目出乎她意料的人道,思索了片刻,她才抬手在羊皮紙上加了一條項目,並簽署了自己的姓名。

 

“甲方(長濱)需以自身血液提供給乙方(平手)且此條即刻生效。”

 

「妳這是趁機敲詐!」

 

「我這是生理需求,而且妳也簽名了。」

 

故作無辜的看著明顯煩躁起來的人,平手好心情的笑了笑,並將誓約化成了兩枚戒指,一枚遞給長濱,一枚戴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按照說好的,該實現一下合約了吧。」

 

費力的撐起身,平手將長濱的手牽起,輕輕的將吻留在對方手腕內側,感受著新鮮血液的流動。

 

還債的時間還長著。

 

在被咬下前,長濱聽見平手這麼說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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