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碎唸:情人節賀文第二彈

設定為大四學姊睡X大一學妹平

朋友以下,戀人已滿

火車摩擦鐵軌的聲響迴盪在安靜的車廂內,長途的旅程讓人們疲憊,靜謐的環境裡,唯獨少數人還在觀望窗外景色的魅力。

 

平手原本專注於窗外迅速流過的景色,因身旁人的輕微移動將目光稍微轉了過來。

 

對方帶著略不安穩的睡顏靠在平手已經讓對方枕了一路的肩上,她覺得肩膀有些酸痛。

 

伸手撥了撥對方遮住臉的長髮,平手不禁回想起,踏上這趟旅程的理由。

 

平手本來準備兩個月後為期十天的黃金週假期,要好好窩在宿舍打遊戲或是出門練練籃球,卻沒想到一通電話打翻了她的頹廢計畫。

 

有些喘的奔跑到咖啡店門口,炙熱的吐息被二月空氣中的涼意凝集成了白霧。她撥了撥因奔跑而亂掉的瀏海,推開了咖啡店的門,緩步走向剛剛向自己打電話的人的所在地。

 

「那個……長濱學姐?」

 

平手有些猶豫的打斷對面正專注看著書的人,而對方抬頭時帶有一抹禮貌性淺笑的表情,讓平手忍不住想到了小熊貓。

 

「坐吧,不用這麼拘謹的,叫我ねる就好。」

 

長濱放下手上的書,一隻手指了指對面空著的座位,一手拿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拿鐵,抿了一口。

 

「嗯…長…ねる學姐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平手帶著些侷促不安的神情,開口問著對面心情似乎不錯的人。

 

「平手さん黃金週有什麼安排嗎?」

 

「沒…沒有。」

 

「那麼請妳跟我一起回老家吧?」

 

正想盯著咖啡杯轉移目光的時候,長濱的一句話差點讓本就精神緊繃的平手跳起來。

 

語句裡夾雜著不安,平手看著對面一臉鎮定的長濱開口詢問。

 

「那…那個ねる學姐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什麼意思?」

 

「回老家這件事,不是應該跟…跟男朋友一起嗎?」

 

平手略微沒有底氣的透漏出自己的想法,然而長濱只是不以為的勾了勾嘴角,招了招手示意平手靠近一些。

 

吐息打在耳上讓平手想要退縮,然而那樣軟糯的聲線又是如此好聽。

 

「那種人,是沒有的哦。」

 

平手詫異的轉過頭,目光對上長濱玩味的眼眸,軟糯的聲音再度響起,而這一次讓平手本就動盪的心跳,加速鼓動。

 

「所以,友梨奈答應我吧?」

 

面對如此的要求,平手很是為難,但在長濱提出了會有薪水的條件之後,這才讓她答應這奇怪的請求。

契約中,長濱還提出為了培養感情需要長久相處的提議,所以,自從那天起她們開始了同居生活。

 

「てち快起來,早上不是有訓練嗎?」

 

原本沈醉於夢鄉中,一個軟糯好聽的聲音叫著自己,平手張開眼睛,長濱站在衣櫃前挑選著衣服的背影映入眼簾,視線因近視而些許的模糊,她隨意的摸了摸床邊櫃上的眼鏡,戴上。

 

頭髮凌亂加上剛睡醒的表情,長濱透過鏡子看到平手,她勾著嘴角笑著轉身撥了撥對方因睡眠而不齊的瀏海,開口

 

「てち,早上好。」

 

「早上好,ねる學姊。」

 

平手沒有阻攔對方撥弄自己髮絲的手,只是有些不習慣的低下頭,而耳尖則因害羞而染紅,這樣的反應讓長濱覺得十分可愛,也更加確定自己找人的眼光。

 

其實平手已經不下十次問過長濱為何找上自己作為”女朋友”,但每一次的回覆都只會得到

 

『てち很可愛啊。』

 

這種聽起來十分不具有公信力的說辭,平手是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的,但那句話配上長濱淺笑著的表情,卻實實在在地讓她每一次都紅著臉避開年上人的視線﹐只因,那人笑顏的確具有足夠的魅惑力。

 

「てち能幫我戴項鍊嗎?」

 

長濱忽然地發話加速了平手洗漱的速度,她急忙的擦乾臉上和手上的水珠,走到正站在化妝鏡前的人的背後,再接過項鍊,輕柔地撥開長髮,手中的金屬物帶有少許體溫緩緩地擦過長濱的脖頸,專注的眼眸和奪人魂魄的側顏在鏡子的反射之下被身前人一一捕捉,然而本人卻是毫無意識,只是認真於扣上扣子的步驟。

 

「好了,長...ねる學姊要出門了嗎?」

 

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平手仍不習慣直接稱呼長濱的名字,且在名字之後總會加上一個”學姊”,這讓長濱有些不滿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一個人的習慣難以在短時間內改變,且平手那樣怕生的個性也是一道難以跨過的阻礙。

 

「嗯,怎麼了嗎?」

 

「要載你一乘嗎?」

 

平手難得的提議讓長濱稍微驚訝,畢竟,自己所要去的大樓和平手練習時的體育館是相反的方向,更遑論從校外到校內時必經的一個斜坡,所以長濱平時總是一個人緩緩漫步邁向校園。

 

「てち今天不是有練習嗎?」

 

長濱看了眼牆上掛的月曆,練習的小字寫在今日的小格子中,平手一邊裝著背包一邊點點頭,開口

 

「有啊,只是現在時間還早,想說載你一乘也不會耗費多少時間。」

 

平手才不願跟長濱說,昨天傍晚她準備回家時發現有一個大四的學長偷偷跟蹤著長濱,而且那人是校內著名的渣男,任何人都知道是很危險的存在。

 

而且這樣做也只是在履行契約義務罷了,她在心底說服自己。

 

「那好吧,如果不會耽誤妳的訓練的話。」

 

長濱最後還是妥協,畢竟有免費的人力接送,想來也是挺不錯的待遇,平手則點點頭淺笑著將背包背在胸前,先行出門解開腳踏車鎖在大門前等著長濱,而長濱也迅速的背起包出門,然後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衣著並不適合腳踏車,她只好側坐在後座,手緊抓著小小座椅的邊緣。

 

「不放心的話就抱著我的腰吧,雖然我是第一次載人,但我對我的駕駛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平手伸出右手牽住長濱的右手往自己身上帶,長濱會意地雙手環抱住平手的腰肢,纖細卻又擁有肌肉,這是長濱唯一察覺到的事,而忽略的另一方面,被環抱住的平手在長濱的雙手環上時,心跳就莫名的不規律加速鼓動。

 

過於緊張了,平手在腦中說服自己。

 

第一次的接送算是順利的完成,平手不免鬆了一口氣,她目送長濱進入大樓的背影,急忙的調轉了方向迅速前往自己的訓練地點。

 

剛邁出大樓就看見平手在不遠的地方朝著自己揮手,而那人被傍晚正悄悄落下的夕陽照耀,長濱一瞬間有些心跳加速。

 

真好看,她不自覺的說出口。

 

接送長濱成為了平手的日常任務,不管是早是晚,她總會在離大樓附近的那棵樹下等她,有時突然地練習延長,長濱則會走去體育館就這麼坐在看臺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平手練習,而這樣的情況總讓平手臉紅著被隊友調侃。

 

投以“被欺負了,幫幫我”的眼神,只會得到那人可愛的笑容,這讓平手的心跳每次都因此漏了一拍。

 

火車到站的廣播提示迴盪在耳旁,喚回她飄遠的思緒,平手推了推還沈醉於夢鄉的人,長濱剛睡醒的朦朧表情就這麼撞進平手的眼中。

 

「到了?」

 

「嗯。」

 

長濱揉了揉疲憊的眼,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牽著平手,緩步踏上已經走過千百回的道路。

 

長濱的父母並沒有對平手有任何苛刻的神情,他們只是點了點頭並用著溫和的眼光看著提著兩人行李在自己女兒身後的她。

 

「平手さん是什麼時候開始跟ねる交往的?」

 

在飯桌上不免提起的話題,儘管在腦中排練幾百回,平手依舊帶有最初的緊張感,她的表情與聲線柔和,實際上眼神卻是無措。

 

「1年前的夏天。」

 

長濱父母不算刁難的問題在平手的緊張下,被放大的仿若一道道高牆,儘管表面上鎮定著回答,後背仍是一身冷汗,忽然地,一片溫熱在她的手背上綻開,低頭一看,坐在身旁的長濱自然地握著她的手,此舉無形中驅散了恐懼並帶來了自信。

 

晚飯結束後,平手自發性的想要幫忙收拾餐盤,卻被長濱攔截並提出飯後散步的意見,得到長濱父母的同意,她先充滿歉意的朝兩人鞠躬,才換上鞋子與長濱一同出門。

 

四月的長崎並沒有東京那樣的冷且更有春天的氣息,長濱好心情的小聲哼著歌走在平手旁邊,並時不時的介紹著遇見的事物,像是小時候常去的公園,或是雜貨店等種種大大小小的事物,最終,她帶著平手來到海灘上。

 

「小時候常來這裡呢,好懷念啊。」

 

長濱自顧自的說著,並脫下了涼鞋,接著便往海水拍打著的地方走去,直到海水觸到小腿上,她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仍站在不遠處沙灘的平手。

 

沒有明亮的光線只有遠處的城市景色在長濱身後閃爍,平手看不清站在海中的人的表情,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遠處人的注視,脫下帆布鞋和短襪擺在歪倒著的涼鞋旁,她捲了捲牛仔褲管,順著風向前,細小的髮絲打在側臉,輕微的呼吸聲飄散在海濤聲中。

 

尚且殘留著太陽溫度的柔軟細沙混雜比體溫略低的冰涼海水打在平手的足上,她不禁打了個冷顫,腳步卻是那樣堅定,一步一步地直到站在長濱身前才停止。

 

「吶,てち。」

 

「嗯?」

 

軟糯的聲線在海浪拍打聲下被淹沒,平手卻能在點點光線下,清楚的看見那簡單音節的口型,勾住自己脖子的人專注的神情讓她不自覺地跟著閉上雙眼,唇上來自長濱的溫度讓她震懾,卻是順應著本能應允,兩人耳邊的海濤聲漸弱,被逐漸放大的只剩下不平穩的呼吸聲,以及心臟悸動的節拍而已。

 

回程的路上誰也沒提起那天夜晚的事,只是默默地消化著各自的心情。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三個月,夏季天光的燥熱充斥著校園,卻始終未透進平手的思緒帶來光明,長濱不在身旁的不習慣感在平手獨自的時候發酵的更加濃烈,無聊的盯著天花板響久,忽然地,她坐起身,手裡竄著的盒子稜角壓迫著手掌。

 

薰風帶來的溫熱加深了平手的勇氣,竭盡全力的奔跑已是兒時的回憶,一次次的撲空並未消磨她的信心,堅定的眼眸仍直視前方,腳步沉穩的邁出,最終擱淺在了一道門前。

 

推開老舊的鐵門,睽違已久的人就在不遠處,平手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背在背後的手收緊,急促的呼吸仍未停歇,她清楚地知曉心臟的加速鼓動的緣由。

 

「ねる學姊能和我交往嗎?」

 

獨特的沙啞聲線謳歌著青春,長濱的回眸打斷了夏日的寧靜,眼眸中所包裹的情感逐漸嶄露,逐漸靠近的身影代表著戀心,再次撫在唇上的溫度比那夜更加溫熱,已經落下三分之一的夏日夕陽打在她們身上,彷彿融化了什麼卻又拼起了獨特情感。

 

冰涼的項鍊環繞在長濱脖頸上,平手微熱的吐息就在身後,兩人身影的交疊正撰寫著剛開始的篇章,未能預測的未來仍在描繪。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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