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碎念:,平睡文,希望你們喜歡。

[未分化6單平(18) X omega 睡(21)]

{誘惑我的不是花香,而是你。}

 

來自夏季曝曬帶來的蒸騰似乎還未完全在這片已然沒入黑暗卻仍舊光亮的大地上離去,人們移動的更加迅速只為追求那一絲涼爽,但平手依舊穿著那件暗紅色長夾克、白色鑲黑邊長袖上衣、黑色長褲、一雙黑色馬丁靴以及露指皮手套,悠悠哉哉的進入超商選購自己的晚餐不顧旁人詫異的眼光。一罐黑咖啡、一個飯糰和一隻抹茶冰淇淋,便是平手的日常。

提在手上的塑膠袋因晃動而摩擦出聲音,口袋裡機車的鑰匙跟著主人的腳步發出聲響,穩定的頻率踏步在一個小巷旁停止,微小的喘氣聲從小巷傳出,平手好奇的挑了挑眉走近一看,似乎有個人影蜷縮在牆角,看似在隱忍著什麼。

「喂,你在幹嘛。」

平手緩緩走過去,人影卻只是動了動沒有回答,蹲下近看,是個長髮披肩的女孩子看不到臉孔,轉身準備離去,卻被對方拉住衣角。

「你幹什麼!放手!」

平手不耐的握住對方的手,正待拉開,卻反被握的緊實,還有那不尋常的溫度也一併被告知。

長髮女子頓了頓,直往平手倒去就這麼躺在平手懷裡,清秀的眉,迷離的眼眸,小巧的鼻子,乾燥的唇,和略微潮紅的臉頰,展現在眼前,平手皺了皺眉,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熱度十分的不尋常。

「去醫院?」

平手語氣稍微好些的問,長髮女子無力的搖搖頭,見狀,平手只得背起對方,走回自己的機車旁。沉重且濕熱的呼吸打在後頸,平手有些癢,手再次把無力的人往上提。

「有點重啊……」

平手喃喃自語的說著,安穩的把對方放在機車上,替對方戴好安全帽,再跨上機車,示意對方的手環緊自己的腰間,長髮女子點點頭,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抱緊平手,微涼的風吹過兩人,長髮女子的燥熱卻是越來越加重沒有消退。

「到了。」

平手再次背起對方,左手拿著塑膠袋,勉強的開了門,也不脫鞋子,徑直走入臥室將對方放在床上再走回玄關慢慢脫鞋,拿起放在大衣口袋的手機,撥了電話,再慢條斯理的走回臥室。

「喂?茜嗎?」

「怎麼了?てち」

電話接通的時候平手正把夾克掛回衣櫃,而床上的女子正嘗試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平手只好講著電話,走到床邊摸摸對方的頭,示意安分一點。

「你那邊有沒有抑制劑。」

「抑制劑?哪種的?你要拿來幹嘛?」

電話的音量瞬間放大了好幾倍,平手稍微拿開再貼回耳旁,另一隻手則幫著床上的女子解開連衣裙背後的拉鍊。

「應該是omega 的抑制劑,我好像帶了一個正在發情期的omega 回家。」

電話那頭有些雜音之後,聲音換成了另一個人。

「てち,這裡是友香,茜她去找抑制劑了,不用擔心,不過你不是還沒分化嗎?怎麼知道對方是omega。」

「我之前去檢查,好像快分化了,但還需要時間,這個人應該是正在發情期的omega我才聞的到味道。」

平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幫著把連衣裙褪下,雖說未分化,卻聞的到,想必是十分的濃烈,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說著馬上到,便掛了電話。

床上的人依舊小小的喘著,有些不安的握住平手的手,迷離的眼神充斥著因信息素而產生的慾望與難耐,持續的熱度降不下來,見此,平手只好放開對方,走去裝了一杯水,再拿著自己的晚餐返回。 把水和飯糰放在床旁的櫃子上,想要扶起對方喝些水,卻反而被拉下來,所幸反射神經的迅速,兩手撐在對方兩旁,而長髮女子的手依舊掛在平手的脖頸上,想要把平手拉下。

「好熱……」

身下的人發出微弱的聲音,脖子上的手一個施力,平手就這麼與對方肌膚相貼,原先淡淡的梔子花香逐漸濃烈,突然地,長髮女子輕輕舔拭著平手的鎖骨上方,似乎是要留下痕跡,平手只得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緊抱著平手,見狀,平手只能抬起對方的下巴,與之交換溫度,來阻止對方的行為。

冰涼的唇瓣貼上炙熱的,輕輕的摩擦,轉成交纏在口中的遊戲,青澀的回吻和滿溢的慾望交織,濃烈的花香和不減反增的熱度交融,互相索求的心情和信息素的作用,逐漸稀薄的氧氣,都讓人喘不過氣,只為追求更多。

「嗯……」

輕聲的呢喃讓平手回神,放開交纏,拿起櫃子上的水杯喝一口,再渡到對方口中,對方稍微清晰的眼眸撞入平手的眼中,平手只得趕緊下床,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抑制劑快來了,你等一下。」

從當機的大腦中平手只搜索出這麼一句話,對方眨眨眼表示知道,但一閃而過的疑惑沒被平手忽略。

「平手友梨奈,還沒分化」

平手表明自己的身份,也不著急對方的回應,只是慢悠悠的撕開飯糰的包裝,坐在床邊吃著,等著對方回答。

「長濱ねる」

細小軟糯的聲音傳出,平手看著長濱點了點頭,心想著守屋怎麼還沒有到。似乎是聽到了平手的焦急,門鈴救贖般響起,平手趕緊把飯糰吞下,走去開門。

打開門,看見的不是身為alpha的守屋,而是omega的菅井,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菅井只是無奈的勾起嘴角笑了笑,把手上的抑制劑交給平手。

「茜她不敢進來,所以就是我來了,果然是十分濃烈呢,てち還好嗎?」

「靠的比較近才聞的到,所以還可以。」

平手接過抑制劑,平淡的回答,但脖子上淡淡的痕跡卻入了菅井的眼裡。

「友香要進來看看嗎?」

「不了,茜還在等我。」

菅井停頓了下,在平手耳邊說著。

「小心不要玩的太兇。」

菅井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讓平手很是無奈只得搖搖頭,關上門,估計著得問問守屋是不是帶壞了有著優良教養的大小姐,返回臥室,將抑制劑遞給長濱,讓對方喝下後,看見長濱逐漸清晰的眼眸才算鬆了一口氣。

「謝謝。」

長濱有禮的回答,雖然還使不上什麼力氣,還是讓原本昏沉的腦袋開始運轉起來,包括剛剛與平手接吻的事實也一併進入快速運轉的思緒中。空氣中逐漸散去的梔子花香,示意著主人的恢復良好,然而空氣似乎在那一聲謝謝之後凝結,平手點點頭而不知如何組織語言,畢竟是自己把對方帶回家的,現下的情況,是要將人送回家還是要勸人留宿,是個困難的選擇題。

看出眼神明顯飄忽不定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的平手,長濱只能鼓起勇氣開口打破僵局。

「那個,平手さん,我可以在你這邊留宿一晚嗎?宿舍那邊的門禁時間好像結束了。」

軟糯的聲音出現,打斷正思考著難題的平手,愣了愣,呆滯的表情入了長濱的眼裡,長濱勾了勾嘴角,眼眸透漏出興致勃勃的情緒。

「可以,還有叫我てち,叫姓氏我不習慣。」 平手習慣性的抓抓自己亂翹的短髮,眼神充斥著不在意,但僵硬的回答卻讓人一眼看穿自己的在乎。

「好的,てち。」

這一聲回答,讓平手耳根有些紅了,從沒想過自己的名字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僵硬的點點頭,不與長濱眼神接觸,焦躁不安的拿起自己的換洗衣物,就這麼快步走出臥室直奔浴室,試圖降低自己的熱度,而這一切全都被在床上緩緩坐起身的長濱盡收眼底。

「就只是個小朋友吧,真可愛~」

長濱掛著充滿興趣的微笑小聲說著,“看來是遇見了個有趣的人”的思想在長濱腦中停留。剛剛與平手接吻的畫面在此時再次浮現於腦海,有些純熟的技巧和那帶有侵略性與溫柔的眼神一一回放在腦中,長濱不得不承認平手十分的有魅力,但剛剛一番如孩子般的表情卻又如此純真,原本不協和的兩者在平手身上卻是融合的恰當。

另一方面,因為長濱而焦躁的平手,一進到浴室,衣服也不脫,便直接打開蓮蓬頭沖著冷水試圖讓快當機的腦袋降溫。

「大概是快分化的影響吧」

平手只能這樣安慰自己那顆不知為何躁動的心,冷靜下來之後,平手承認長濱的容貌的確是好看的,特別的下垂眼帶點魅惑的眼神,還有剛剛才互動過的唇瓣,都展現著屬於長濱的魅力。然而為什麼會跟長濱接吻,這件事平手自己也不知道,一開始只是想阻止對方而已,但對上迷離的眼眸的一剎那,就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再度煩躁的情緒和菅井那句玩味的話以及長濱那時動情的姿態在平手腦中混雜,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開始焦躁。

終於穩定情緒之後,平手擦著半乾的短髮再度步入臥室,映入眼簾的是,長濱正利用著自己不常用的書桌專注的寫著什麼,且身上穿回了一開始被脫下的白色連身裙。聽到腳步聲,長濱抬頭看見的是穿著白色短袖、黑色短褲、戴著黑框眼鏡的平手靠在門框旁往自己的方向看過來,表情如同剛見面一般冷淡。

「可以去用浴室了,我等等拿換洗衣物給你,然後脫下的衣服就放在籃子裡」

平手緩步走到長濱身旁,看了看擺在書桌上的紙張,寫的是平手看不懂的英文,困惑的表情出現在平手臉上,也不知該如何延續話題,就這麼一隻手撐在書桌上看著令人頭痛的文字發呆。長濱看著眼前人的困惑顏,明擺著自己看不懂的神情,有些可愛,戳了戳對方的臉頰,平手疑惑的轉過頭對上長濱淺笑著的臉。

「てち。」

「嗯?」

「可以讓我去洗澡了嗎?」

一聲呼喚,長濱眼神示意著平手與自己的距離,平手有些無措的表情再次展露,趕緊退了幾步,走到衣櫃開始找起衣服,也因此忽視了長濱帶著笑的玩味神情。

「那個,長濱さん不介意穿襯衫吧?」

平手試圖從衣櫃翻找出另一套睡衣,然而只翻出了一件之前買錯尺寸且是男款的白色襯衫,原本是想拿去退貨的,卻不知為何留在衣櫃裡。

「男士襯衫?」

「還有你可以叫我ねる。」

長濱走到平手身旁,看著明顯穿在自己身上可以遮到大腿且包覆臀部的衣物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看了看有些苦惱的平手,長濱只能點點頭,接受沒有其他備用方案的提議。

領著換洗衣物,長濱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放入平手說的籃子裡,再拉開浴室的門,裡面尚未散發的水氣以及沐浴乳的香氣迎面而來,整潔的浴室讓人有些訝異,要不是依舊濕潤的地面證實被使用過的事實,看到架子上排列整齊的瓶瓶罐罐,還以為主人根本還沒用過浴室。待長濱進入浴室之後,平手吹乾自己的短髮,再走到浴室門口拿起有些重量的籃子走去擺放著洗衣機的地方準備洗衣服,然而一看到長濱的貼身衣物,心臟跳動忽然稍微失速了些,平手只能迅速的將衣物分類好並投入洗衣機中。完成後,見長濱還沒從浴室出來,平手緩步走到陽台,關上門,再拿起放在口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背對著客廳,看著城市的景色點燃手中的菸,只是抽了一口,就放著任它燃燒。這是平手少數不好的習慣之一,喜歡雲霧在身邊繚繞的感覺,然而平手卻很少抽菸,只是偶爾才會如現在一般,只是放任菸燃燒,而沒有其餘的動作。淡淡的薄荷味混雜著煙草的氣味在不算濃密的雲霧中飄散在平手身旁,煩躁的情緒逐漸平穩,再抽一口,吐出煩憂,便熄滅了手中的煙頭,返回室內。

剛出浴室的長濱穿著襯衫,到處找著平手的身影。正巧,平手進入室內,關上陽台門,轉頭一看,長濱剛出浴的景象就這麼撞入平手眼中,濕潤的頭髮、微紅的雙頰、因揭下隱形眼鏡而瞇起的下垂眼,以及恰好蓋到部分大腿襯衫的襯托,都令人有些亢奮。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平手看著終於發覺自己的位置且招著手的長濱,深呼吸幾次之後走了過去。

「怎麼了?」

「有沒有吃的?我還沒吃晚餐。」

不得不說身高差所帶來的上目線,實在是非常的犯規,特別是長濱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更讓平手別不過目。翻了翻冰箱,除了自己平常喝的牛奶和冷凍庫的抹茶冰淇淋,剩下的只有空空如也可以形容。對著對方,搖了搖頭,長濱失落的表情出現,就像隻得不到食物的小浣熊一樣,虛擬的耳朵和尾巴垂下,彰顯著主人的委屈。在心底嘆了口氣,平手認命的拿起錢包用著“你想吃什麼”的表情看著長濱,看到平手表情的長濱,詫異的眨了眨眼又露出甜膩的笑容。

「我想吃酸奶。」

等到因這句話而出門的平手出門後,長濱稍微深呼吸了幾次,剛剛平手走過來挾帶著的,薄荷和菸草混合的氣味,雖然十分輕微,卻仍被長濱捕捉到。平手抽菸的這個事情,是長濱料不到的,畢竟平手看起來就不像癮君子。走到窗邊,看了看已經被晾起來的衣服在夏季的微風中輕微晃動,光亮的城市景色還在喧囂著,室內的寂靜形成反比,幾不可聞的悄悄嘆了一口氣。

打開大門,長濱在窗邊駐足的身影映入眼簾,轉身的一刻,就像用慢鏡頭播放一樣,小孩子氣的笑容盪漾在臉上,很是好看。接過酸奶,長濱便走入廚房開始尋找著什麼,平手緩步跟了過去,只見長濱把番茄醬加入原本白色的食物中,再攪拌後變成略微粉紅色的樣子,還滿足的嚐了嚐味道,對到平手略微詫異的眼神,遞出了小小的湯匙,用著“試試看,你不會後悔”的眼神示意平手。放入口中,原本就有一定酸度的食物再加上番茄醬的加成,迅速在口腔中擴散,就讓平手瞬間後悔了,只能大口大口的灌水,試圖去除酸到牙根發麻的感受。看著平手一系列表情變化的長濱,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嘴角,露出惡作劇成功的笑容,愉快的吃起自己認為美味的食物。

「真的很酸啊,ねる你怎麼吃得下去。」

平手埋怨的語氣,加上皺著眉頭的神情,讓長濱的心情十分的愉悅,如吃到糖的小朋友一樣,露出了個滿足的表情。

站在臥室裡,平手苦惱著該跟人家分享床鋪還是應該自己打地鋪的難題,長濱再次梳洗後走回臥室,就看到平手焦躁的背影。

「可以一起睡嗎?」

軟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轉頭看著靠在門框旁的長濱,捕捉不到對方的心思,平手點點頭接受提議,畢竟一天的勞累過後,柔軟的床鋪是最佳犒賞自己的方式,自然不能犧牲自己的權益。一同躺在床上,似有若無的梔子花香撩撥著平手原本安穩的心臟,心底默念著都是分化的錯,試圖想著別的事情來降低慢慢失速的心跳。

「明天,可以送我去學校嗎?」

軟糯的聲音,劃破一度寂靜的空氣,盯著天花板轉移注意力的平手,聽到對方的詢問,翻了身,對著因從窗外闖入的微弱光亮,顯得模糊的身影,在心底下了結論。

「好。」

早晨。

快速洗漱過後,長濱再度跨上昨晚昏昏沉沉搭乘的黑色重機,不同的是,平手的裝扮與昨晚引人注目的赭色大相逕庭,一身西裝打扮,符合身形的白色襯衫和X型深褐色背帶、純黑色領帶、銀色的領帶夾、熨燙得宜的玄色外套、修飾腿長的西裝褲,以及擦的光亮的皮鞋,加上一頭微卷短髮,從背後來看,就像個男生一樣,並無不同。長濱環抱著昨晚曾抱過的腰身,頭靠著不算厚實的後背,若有所思;平手的心臟自纖細的手環上自己的腰之後就失控了,想要吐出的話語被堵在口中,只能一路沉默。與昨晚不同的微風吹拂在兩人身上,沒有帶走令人尷尬的氛圍,卻加深兩人同樣繁雜的思緒。

抵達宿舍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都不免看到一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戴著安全帽身著西裝的機車騎士旁,欲言又止。

「てち。」

「嗯?」

「可以交換電話號碼嗎?想請你吃飯,作為謝禮。」

長濱的聲線略微顫抖,沒有對上平手的眼睛,也就錯過了平手眼中一閃而過的柔情。摸了摸長濱的頭,平手將對方的目光找回,局促不安的眼神盡收眼底,無奈的勾了勾嘴角,掛上淺笑。

「好啊。」

或許,我們能相愛,在這逐漸熱烈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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